【柳沈】可念不可说『意识流▪柳清歌』
这篇贼好看!!
#灵感产物,后妈系列#
#想刀,没成功QAQ#
【如果红颜命不曾单薄,这世间有没有传说】
花月城,沈清秋,柳清歌一直认为,若是他不曾为了洛冰河那个小畜生自爆灵体,如果柳清歌能够打赢漠北君,是不是沈清秋就不会被他逼得坠下高楼,是不是柳清歌就能这样一直带沈清秋飞,带他回到苍穹山,带他回到清静峰,带他回到他们最初相识之地。
柳清歌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幻想着沈清秋能够活下来。
可是,连修雅剑都碎了。
“死透了”柳清歌摇了摇头。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告诉宁婴婴他们,还是逼迫着自己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没有如果
皆是虚妄。
【生为飞蛾若是不敢扑火,这宿命凭借什么壮阔】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一睁眼,就看到沈清秋神色甚闲地坐在附近,端着架子看柳清歌,那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柳清歌心中警铃大作,猛的要坐起来防备,却牵动刚刚受过重创的内脏,内息大乱,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这边沈清秋凉凉地道:“师弟,调息,不要这么激动。身为百战峰主人,怎能如此狼狈。来!擦一擦。”说着递了一方手帕过去。
柳清歌边吐血边道:“沈……你又想搞什么鬼……”
看柳清歌实在艰难,就在他背上轻拍了一掌。
以为沈清秋要加害自己,奈何躲不开,等到与那一掌接触,才感觉一道清和平顺的灵气灌入,在四肢规律地游走,助自己理顺气息。
.......沈清秋?
或许是沈清秋奇迹般的改变了态度,又或是那一瞬间露出的温柔。
柳清歌深刻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摧残。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柳清歌。
沈清秋,变了。
柳清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沈清秋的,只知道自己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虽死无悔。
即便是飞蛾扑火又如何?
为了那微弱的光明与温暖燃烧,义无反顾。
宿命而已。
【似绫罗缠绕着,似枷锁金妆玉裹】
“沈......清秋”
柳清歌能听到沈清秋的轻笑“柳师弟……唉,罢了……”
他知道他想说什么。为何柳清歌一直不肯叫自己师兄,宁可被掌门岳清源训导不懂礼貌也执意喊自己名字……
柳清歌害怕,一旦自己叫了沈清秋师兄,他 一辈子,就只能是……师兄了……
柳清歌永远记得,灵溪洞中,沈清秋一边给他拍背,一边语重心长:“柳师弟,其实,最近师兄闭关,多有感悟。再看你方才命悬一线,险些香消玉……咳英年早逝,忆起昨日种种,师兄分外惭愧,倍感悔恨。”
“不如你我从此以后抛却前尘,携手共进,做一对模范师兄弟,同门友爱。师弟你看如何?”
看了沈清秋的眼睛一会儿,柳清歌终于像是忍无可忍地道:“你,走远点。”
沈清秋点了点头,说走就走,边走边头也不回地挥手道:“师弟要是练功时又出了什么岔子,莫要害羞,大可呼唤师兄来帮忙。大家隔得这么近,总要互相照应一下。”
呵呵,师兄
沈清秋,沈师兄,还是师兄。
【似雪花飞舞着坠落】
从花月城中最高的楼上坠落,沈清秋此时已经灵力全失,灵脉尽毁。
宽大衣袖在风中猎猎翻飞,若是能忽略掉周身大片的血迹和苍白的脸色,倒真像是乘风归去的仙人。
还真是清净峰主历来高傲冷淡的样子。
“沈清秋自爆灵体了!”“大义灭亲啊!”
周遭是一片叫好和唏嘘声,柳清歌却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世界安静的可怕,只有沈清秋下落的身影在他的瞳孔中无限的放大。
“沈清秋!!!”
没有人听见他的那一声悲鸣,柳清歌却清晰地听见了心脏碎裂的声音。
即便那一身素色衣衫委地,柳清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是沈清秋。
明明,明明前一刻他还高喊着“柳巨巨带我飞!”
明明昨天他们还在城中追捕异族人。
明明......
可是......
可是什么呢?
柳清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反应过来的,只知道,沈清秋,已经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没了气息。
【美丽啊向死而活】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在沈清秋不在的这三年里,柳清歌每日只知道疯了一样的修炼,然后去幻花宫找洛冰河挑战,然后回来,继续修炼,继续挑战......
这样无休止的重复,柳清歌不知道要坚持到什么时候,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抢回沈清秋的灵体?
为了不让苍穹山派的峰主遗体落入魔族之手?
还是为了自己心里见不得人的那点龌龊心思?
柳清歌迷惘过,也差点,再次走火入魔过。
三年以来,他和洛冰河就这样单调的重复着唯一的生活。
直到那一天。
洛冰河突然攻上苍穹山派,扬言要夺回被他抢走的师尊遗体。柳清歌自然不会应允。
于是,顺理成章的,大打出手。
反正这三年来,早就习惯了。
不过,这一次,却被一个神秘斗笠人打断。摘下斗笠,那张脸还是那样熟悉。
沈清秋,是他回来了了吗?
【爱若能参破终究是寂寞】
柳清歌眼睁睁的看着沈清秋被洛冰河带走,却无能为力。
从来没有这么通恨过自己的弱小。
柳清歌站在清净峰的竹舍里,所有东西都没有变,仿若时光停留在了当年,可人,却被他弄丢了。
无力感深深席卷了柳清歌的脑海,他坐在沈清秋的床上,第一次,把他们的过往想了个透彻。
他二人素来不睦,年少时柳清歌就十分看不惯沈清秋为人,双方都厌恶彼此至极。
这种厌恶可不是欢喜冤家那种打打闹闹,而是真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要对方性命的那种。
在穹顶峰的石洞内沈清秋不落井下石就是万幸了,而他也做好了死的准备,而他却救了他。
花月城中,自己看似无意的扔给他失落的折扇,内心却已是翻江倒海。
魅妖府内,魅音夫人勾引自己时的目不斜视。却在她给沈清秋算姻缘的时候分外紧张,特别是听到判词的时候。恍若天打雷劈,自己的心思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三人眼前。
不过她二人略显迟钝,尚未察觉而已。
开始,是沈清秋的两面三刀的做派恶心到了柳清歌,还有他的故作清高,柳清歌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阵厌恶,后来,沈清秋却已经慢慢走进了他的心底,不知不觉间占据了一个最重要的位置。
无法替代,无法改变。
爱的小心翼翼,又恍然不觉。
或许,只是两个人都寂寞了太久。
【忘却了前因后果】
当年灵溪洞中,柳清歌意外走火入魔,失去理智,却在危急之时得人出手相助。
痛苦地半跪在地上,强行挣扎着要站起来撕了他,却一再膝盖重重落地。柳清歌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意识混沌间,听到那个人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靠了过去,把手放到他的背上。
有些耳熟,又很是陌生
“先说好。”那个人也不管柳清歌听不听得懂,自顾自道:“再不救你就来不及了。这个操作我也不熟,万一你……呵呵了,好歹我也算尽了力,你千万别怪我。”
万一命丧此处,也罢。
天意如此,皆是命数,怨不得旁人。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灵息竟然逐渐平复,游走正常,不知道为什么,柳清歌恍惚感觉到对方竟然松了一口气,撤回了手掌。
轻垂着头,只觉大脑前所未有的剧痛。
【苦守的执着虚晃的一诺,空耗这青春许多】
没有人知道,在沈清秋不在的三年里,柳清歌每晚都会去竹舍,然后在天尚未破晓之前离开。
他在等,等沈清秋回来的那一天。
他不想沈清秋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他。
日升月落,春去秋来,寒暑几载。
连竹舍边的笋都已经长成了竹林,郁郁葱葱,檐上落雪日出消融。
他还是没能等到他的归来。
柳清歌想着,若是沈清秋真的回不来,他就在这里等他一辈子。
就好像沈清秋只是下山云游而已。
许久不曾踏入凡间,贪恋人世繁华,不舍得回来罢了。
柳清歌自欺欺人望着孤月。
浸染红尘,命数两拆
【年月里蹉跎轮回中错过,被遗忘的人是我】
“初见面时,不甚愉快,或许还有嫌恶之心。可因为某个十分重要的契机,这才开始彻底转变。”
“此人常伴随您身边左右。你们都曾经救过彼此的性命。”
“仙师的命定之人,对旁人极少在意。可一旦在意了一个人,便会全心全意。”
--相貌如何?
“一等一的美貌。”
--“灵力?天赋?”
“天资过人,灵力高强,身份显赫。”
“或许会经历短暂分离,不过,很快便能重新聚首。而且,每次都是对方主动追上来的。”
“此人对您,真是一往情深啊。”
昨日的判词历历在目,那时的柳清歌以为沈清秋的命定之人,是自己。不曾想到,还有一个人,也是判词中所说。
洛冰河。
如今魔界之主洛冰河同自己的师尊沈清秋双宿双飞之事已经传的三界家喻户晓,人尽皆知。更何况,还有《春山恨》《冰秋吟》推波助澜。
或许,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当初他不曾表白自己的心意,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表达了。
柳清歌无奈苦笑。
只叹造化弄人。
【熟悉的轮廓泪眼中斑驳,望着却无法触摸】
柳清歌望着躺在床上呼吸微弱昏迷不醒的沈清秋,心一块一块的被钝刀划裂。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埋骨岭下的河水中捞到沈清秋时怎样一副情景。
他和洛冰河抱得紧紧的,像是死也不能将他们分开。破损的中衣,赤裸的肌肤,罪恶的痕迹,无不昭示着一切的发生。
没关系,柳清歌对自己说,只要沈清秋还活着,他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当沈清秋醒来的那一刻,开口第一句便是劈头盖脸的问他:“柳师弟,冰河呢?”说什么不在乎,都是假的。所以他才会冷冷的扔回去“死了”
他以为沈清秋只是随口一问,但沈清秋的失魂落魄却残忍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沈清秋的那个人,不是他,是洛冰河。
卦里的那个人,也不是他,依旧是洛冰河。
苍穹山庆典上,沈清秋摸了摸洛冰河的脑袋:“没事。我欢迎你。”
“不如你先带我走。”
“想带我去哪里,都可以。”
“你不是说在这里不受欢迎吗?那就走。魔界,幻花宫,想去任何地方,为师都陪你。”
柳清歌站在大殿屋顶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无能为力。
现在的他,好像已经永远失去了站在沈清秋身边的资格。
沈清秋终于永远成为了他触碰不到的人。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爱是可念不可说】
“沈清秋,今日我柳清歌便敬你三杯”
在沈清秋离开苍穹山和洛冰河回魔族的那天月光下,柳清歌在沈清秋的竹舍里喝得酩酊大醉
“第一杯,我祝你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第二杯,我祝你岁岁年年,一生常伴”
“第三杯......咳咳”柳清歌呛出了一口烈酒,声音沙哑。
“愿你我来世,再不相见。”
又是一年,清静峰的竹林依旧郁郁苍苍
只是
从此年年岁岁,余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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